編者注：蘋果放棄Intel處理器的傳聞已久，更曾傳言指最快將在2020年實現(xiàn)這一目標。今年蘋果推出的A12X處理器性能十分強大，甚至超過了Intel的酷睿i5。于是乎，蘋果何時在Mac產(chǎn)品線上放棄Intel處理器，完全采用自家芯片也成為熱議話題。那么蘋果是如何構思的?它在準備些什么呢?本文作者Jeremy Horwitz，專注報道蘋果、人工智能和相關科技新聞。
如果你從早期的iPad時代就開始關注蘋果，你可能已經(jīng)注意到該公司越來越多的設備開始使用蘋果自己研發(fā)的芯片。盡管與蘋果芯片相比，英特爾芯片展示出更好的性能，但Mac電腦似乎注定了最終會從Intel芯片轉移到自家的芯片上。
上周，蘋果推出了A12X處理器。搭載這款蘋果最新且性能最好的A12X處理器的iPad Pro終于能夠與基于Intel處理器的MacBook Pro相媲美。Mac向使用蘋果自主研發(fā)的處理器的過渡即將來臨，現(xiàn)在，問題就是“如何實現(xiàn)?”以及“什么時候?qū)崿F(xiàn)?”
在花了數(shù)年時間撰寫關于蘋果的文章后，我認為Mac轉向蘋果自開發(fā)芯片的情況可能會在未來兩年內(nèi)發(fā)生，有三種可能的情況。我把這三種情況分別稱為“混合型”、“A系列”和“Z系列”。但是，在討論之前，我們有必要先提供一些相關的背景信息。
上一次重大轉變：從PowerPC到Intel芯片
在2005年之前，蘋果還一直在花費大量的財力和精力試圖讓消費者相信，AIM開發(fā)的PowerPC處理器在Mac電腦上的表現(xiàn)優(yōu)于英特爾的奔騰處理器。蘋果利用各種形式的Mac廣告努力吸引更多的Mac用戶，但除了蘋果的鐵桿粉絲外，所有人都知道在這場戰(zhàn)爭中，Mac的失敗大局已定。盡管首席設計官Jony Ive的設計越來越與眾不同，但由于Mac產(chǎn)品過于昂貴，它們?nèi)酝Ａ粼?%左右的市場份額。搭載英特爾芯片的Windows電腦繼續(xù)主導著個人電腦市場。
在與英特爾競爭多年之后，蘋果判定PowerPC芯片是一條死胡同。因此在2005年，該公司宣布將Mac電腦的芯片換成英特爾的酷睿系列芯片。這是一項非常嚴肅、重大的決定，因為需要全新的Mac硬件，Mac OS開發(fā)人員不得不重新編碼從PPC到Intel的所有應用程序，最終確保混合的“通用二進制”可以在兩種類型的機器上運行。
由于更換了芯片，蘋果獲得了市場優(yōu)勢，Mac電腦的性能也可以直接與Windows電腦相媲美。不僅如此，它還能提供Boot Camp，用戶使用這種工具可以在Mac電腦運行Windows。由于使用了英特爾的芯片，蘋果產(chǎn)品能夠吸引大量PC用戶，Mac的銷量和市場份額最終比PowerPC時代增長了兩倍多。不管這是由于芯片的變化、iPod的“光環(huán)效應”，還是兩者的結合，抑或是其他因素，蘋果從Windows個人電腦領域贏得了大量客戶，這在很大程度上要歸功于它將芯片從PowerPC轉向英特爾。
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
自2005年以來發(fā)生了很多變化。當時，個人電腦領域主要集中在臺式電腦上，而蘋果的旗艦產(chǎn)品則是一體機iMac。如今，大多數(shù)個人計算都是由筆記本電腦、平板電腦和智能手機完成的，而且按順序在不斷增加。蘋果現(xiàn)在每季度的iPad銷量是Mac的兩倍，它似乎并不像十幾年前那樣關心如何才能贏得Windows用戶的青睞，而且在這個階段，它似乎準備放棄兼容Windows的硬件。
不過，蘋果仍面臨著風險：英特爾是在全球范圍內(nèi)都是一股強大的營銷力量，大多數(shù)臺式電腦和筆記本電腦仍在使用英特爾芯片。從過去的PowerPC經(jīng)驗中，蘋果應該知道，把自家芯片的性能吹噓成是英特爾芯片的兩倍，并不是一個成功的策略。
與10年前相比，現(xiàn)在的市場對特定產(chǎn)品的需求有所減少，因此蘋果可能會傾向于使用iPad式的生活營銷方式，而不是直接通過硬件比較來銷售Mac電腦。但生活方式營銷在筆記本電腦和臺式機上的歷史表現(xiàn)都不是特別好。
盡管蘋果最近將iPad銷量與PC銷量進行了比較，但平板電腦與傳統(tǒng)電腦買家之間仍存在差異。消費者購買平板電腦的方式與購買筆記本電腦或臺式電腦的方式不同，電腦購買者即使不能完全理解規(guī)格參數(shù)等信息，但是他們?nèi)匀槐硎境鲫P心。
消費者對價格的敏感性也存在很大差異。入門級筆記本電腦買家既不尋求高端性能，也不愿意為與高端臺式電腦相同的性能付費。因此，蘋果目前的iPad方案——不分規(guī)格，一種或兩種尺寸適用所有機型——不太可能適用于Mac電腦。
第一種情況：Mac電腦采用英特爾-蘋果混合芯片
蘋果將Mac從英特爾處理器轉型的一種方法是，將蘋果和英特爾的芯片整合，納入到未來一到兩年內(nèi)新的Mac系列產(chǎn)品中。有了合適的硬件和軟件，蘋果可以鼓勵macOS開發(fā)者開始將他們的英特爾代碼轉換為在A系列芯片上運行，并根據(jù)需要在處理器之間切換。
我認為這幾乎是完全不可信的，因為這不是蘋果對待開發(fā)者的方式。蘋果將需要開發(fā)能夠內(nèi)嵌兩種不同架構的雙芯片Mac電腦，僅僅是為了實現(xiàn)從一種架構到另一種架構的短暫過渡。而且這些混合設備在發(fā)布后還需要以某種方式進行持續(xù)維護。
當涉及到這樣的轉變時，蘋果更像是一個“撕掉繃帶”的患者，它會突然或幾乎突然地從一個平臺轉移到另一個平臺。當它準備將一個新的64位芯片植入iPhone或Apple Watch時，它會毫無預兆地進行;舊芯片和新芯片放在同一個機箱里的情況你是看不到的。
但現(xiàn)在不同的是，蘋果似乎一直在悄悄地為這一轉變準備軟件。有報道稱，它正在啟動一項多階段的計劃，把為蘋果自己的A系列處理器開發(fā)的iOS應用程序引入Mac電腦。在6月召開的2018年全球開發(fā)者大會上，蘋果公司對這一消息進行了證實。今年9月，一款名為Bitcode的蘋果軟件開發(fā)功能讓幾乎每一個watchOS應用程序都可以無縫過渡到全新的64位Apple Watch Series 4處理器，而無需任何開發(fā)人員的參與。
因此，雖然蘋果已經(jīng)開始在Mac上使用混合芯片過渡策略，但它關注的是離散功能，而不是處理器的重疊。到目前為止，蘋果T1和T2芯片正在處理MacBook、Mac mini和iMac Pro的BIOS、安全和其他功能。這些T系列芯片不是成熟的處理器，但它們?yōu)樘O果提供了一個機會，可以開始使用類似A系列的處理器來控制某些Mac硬件子系統(tǒng)。當它準備好完全取代英特爾的芯片時，蘋果將使用更復雜的處理器。
第二種情況：Mac電腦搭載A系列芯片
蘋果有可能將其A系列處理器直接從iPad和iPhone轉移到Mac。采取這種轉變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如果在所有這些設備上都使用A系列芯片，iPhone和iPad用戶就可以很容易地看到新款Mac電腦在新產(chǎn)品陣容中的對比情況。
如果蘋果想把Mac與iPhone和iPad區(qū)分開來，它可以用一個新的后綴字母來擴展現(xiàn)有的A系列品牌。例如，它可以為iPhone保留A13，為iPad使用A13X，為Mac保留A13Z或類似的名字，而不提供任何有關芯片特性的額外細節(jié)。
我個人的看法是，這可能對一些手機和平板電腦買家來說沒什么問題，但會讓筆記本電腦和臺式電腦用戶不滿意。一個簡單的解決方案就是將不斷增長的A系列芯片按核心和時鐘速度區(qū)分開來，如下所示:
·蘋果A13四核，基準時鐘速度1.8GHz，專為iPhone設計。
·蘋果A13X 6核，基準時鐘速度2.0GHz，適用于入門級iPad和MacBook。
·蘋果A13X 6核，基準時鐘速度2.5GHz，適用于專業(yè)的iPad和MacBook。
·蘋果A13Z 8核，基準時鐘速度3.0GHz，適用于專業(yè)的臺式Mac。
·蘋果A13Z 12核，基準時鐘速度3.5GHz，適用于專業(yè)的臺式Mac。
即使是這樣做，也會為iPhone和iPad增添了一層新的復雜性。到目前為止，iPhone和iPad的市場配置都更加柔和、更加基本。盡管有理由喜歡這種情況，甚至蘋果可能也會更傾向這種情況，但我懷疑蘋果寧愿不走這條路。
第三種情況：Mac電腦搭載Z系列芯片
Mac電腦并不是在真空中銷售的，它也只是不同廠商銷售的各種選擇之一。盡管蘋果公司不斷增長，影響力不斷擴大，但Mac電腦還遠不及價格更低的同類產(chǎn)品受歡迎。iPad和iPhone的成功并不意味著擁有類似芯片的Mac電腦會突然趕上它們;而且，如果使用類似的芯片，外界必然指責蘋果試圖在其專業(yè)的臺式電腦上使用“適合于平板電腦的芯片”。蘋果需要做好準備，以應對類似的指責。
我相信蘋果公司能夠理解這一點，并且會準備好一款頂級的Mac芯片，這款芯片比它目前生產(chǎn)的任何產(chǎn)品都要強大得多。如今，在蘋果目前的處理器陣容中，A系列芯片是最強大:
·A系列：所有使用iOS和tvOS的手機和平板電腦搭載的芯片，從A4開始，目前采用A12 / A12X仿生芯片。
·M系列：通過A11仿生芯片與蘋果A7配合使用的小型運動跟蹤協(xié)同處理器。
·S系列：為Apple Watch設計的A系列芯片的精簡版，從S1開始，目前采用S4。
·T系列：S系列芯片的精簡版，Mac的協(xié)同處理器，運行“BridgeOS”(以前是eOS)，提供基本的安全和系統(tǒng)管理功能。包括T1和T2。
·W系列：Air Pods、部分Beats耳機和Apple Watch內(nèi)的微型無線芯片，從W1開始，目前采用W3。
如果可以的話，我敢打賭蘋果會以一個新名字創(chuàng)造一種新的Mac處理器。如果不這樣做的話，蘋果公司就會感到有壓力，因為他們不得不每年更新Mac電腦，就像更新iPhone和iPad一樣。當最新款的iPhone內(nèi)置了A16芯片時，誰還會用A13Z芯片購買昂貴的Mac Pro呢?很明顯的是，蘋果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更新Mac了。
這種做法還可以讓蘋果在兩個不同的芯片生產(chǎn)線上為不同的受眾使用不同的營銷策略。有了A系列芯片，它可以繼續(xù)其生活方式營銷，而規(guī)格和原始性能可能是Z系列芯片(或其他任何系列)的重點：
·蘋果A13適用于iPhone。
·蘋果A13或A13X適用于iPad。
·蘋果Z1 6核到8核，基本時鐘速度2.0GHz到2.5GHz，適用于MacBook筆記本電腦。
·蘋果Z1 8核到12核，基礎時鐘速度3.0GHz到4.0GHz，適用于專業(yè)的臺式Mac電腦。
考慮到蘋果的歷史記錄，讓Mac在很大程度上保持自己的節(jié)奏和芯片身份會更有意義。另一方面，運行兩個單獨的“最佳品種”芯片生產(chǎn)線可能會導致A系列和Z系列生產(chǎn)線之間的混淆和競爭，并可能導致其中一個生產(chǎn)線停滯不前。
性能和速度?
在這一點上，我們唯一能確定的是，蘋果芯片的進步速度一直比英特爾更快。如果蘋果能夠在2018年推出A12X處理器，性能追平英特爾的酷睿i7，那么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A13X處理器明年就能與英特爾酷睿i9一決高下，尤其是在不需要散熱風扇的情況下。
通常來說，當蘋果躍躍欲試時，英特爾也不會原地踏步，但考慮到兩家公司在過去一年里各自的立場，英特爾原地踏步的預測也不是那么牽強。到2020年，如果蘋果將目前的7nm芯片制造工藝降低到5nm，那么英特爾將會在14nm到10nm的過渡過程中面臨極大挑戰(zhàn)。
就目前而言，蘋果創(chuàng)建一個專業(yè)的臺式電腦處理器的一個明顯途徑是開發(fā)一個更大的芯片，擁有更多的處理內(nèi)核，速度更快，而且通過主動冷卻來抵消。大多數(shù)Mac筆記本電腦和臺式電腦機箱里都有散熱風扇，因為需要它們來冷卻英特爾芯片。iPhone和iPad從來不需要用風扇來冷卻，所以它們的性能尤其令人印象深刻。想象一下，MacBook Pro中的風扇是用來做什么的?
我認為在英特爾解決方案準備好之前，蘋果是不會將Mac過渡到使用自己的處理器的。因為蘋果內(nèi)部還需要開發(fā)出一個更強大GPU或讓專門的GPU制造商生產(chǎn)出新的遠遠超出A12X規(guī)格的高端芯片。
一旦必要芯片完成，轉換過程就非常快了。蘋果從PowerPC到英特爾的硬件過渡花了大約一年半的時間，到2006年底，每臺新的Mac電腦都在英特爾的處理器上運行。這一次，Xcode和Bitcode等特性將使開發(fā)人員和消費者都更容易進行轉換。如果2019年的全球開發(fā)者大會上沒有出現(xiàn)更多近期變化的跡象，我會感到十分驚訝;如果2020年底之前我沒用上搭載蘋果自主研發(fā)的芯片的筆記本電腦，我會感到相當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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